被“意识操控机械”惊呆之后，我们谈一谈它的商业前景

文 | 刘兴亮

人类对于人机交互的探索从未停步。从键盘到鼠标到触摸屏，无不是接触式的。另有一些是非接触式的，好比手势控制；甚至生长到如今的意念控制，或者说是眼神控制，更进一步解放了双手。

“脑机技术”被认可，未来生长前途无量

从技术和理念上来看，无疑是不停进步的。科技生长的重要成就之一就是能够让人获得自由。

正在美国拉斯维加斯举行的CES2020国际消费电子展上，一家初创公司NextMind的设备获得了两项大奖：“VR/AR最佳创新奖”和“可穿着技术奖”。

NextMind带来的设备其实是个实时脑机设备开发套件。它可以通过眼睛来让意念操控设备。和VR/AR配合，可以玩游戏，好比控制持枪射击之类的行动。技术能够获奖，证明晰它的优秀。

这类设备，本质上是一个脑机接口。它通过8个电极放在后脑勺部位靠近视觉皮层的地方。这8个电极吸收到视觉皮层表达的“意念”信号，然后将信息转换为指令转达给被控设备，进而实现设备的行动。事实上，市场上已经有了类似的无人机。

遐想到最近的美伊事件，我马上不敢想象未来战争的局面：如果它的控制真的很准确，那么就完全可以不用手只需要通过双眼就可以控制无人机，看到哪儿就打到哪儿。细思极恐。

▲图片泉源：视觉中国

“脑机交互”技术有多强？

所以，类似NextMind的设备，其技术价值是存在的。只是，科技的生长同样离不开商业、伦理等的约束。好比去年的基因编辑婴儿事件，另有更早的克隆羊，都遭遇了道德逆境。更早的摩托罗拉的铱星计划，则因为商业上的失败而失利。

先进的技术离不开大规模的应用，大规模的应用则一方面依赖于自身对于消费者的使用价值，另一方面依赖于对工业资本的投资价值。

从NextMind谈到的应用场景来看，是容易看得见的一种场景就是VR/AR。游戏是许多人的刚需，VR/AR又具有良好的体验，看起来不错。听说这项技术运用到自动驾驶，可以将电极插到座椅上，不用偏向盘不用手就可以对汽车举行控制。

技术很炫酷，但商业化门路势必会险阻

游戏控制、无人机控制、汽车控制、飞机危险预警、遥控器，如此种种，不仅是科技公司想到的脑机交互的种种应用场景，许多其他通过意念控制的脑机设备，也基本上都是这些路数。

这些看起来简直很酷，但如果从商业上更深入思考一下，会发现这条路会走得比力崎岖。原因有三点：

左一点：他们作为非接触式交互，其实在做交互替代的事情。交互方式的升级除了体验，还离不开习惯、准确度、实时性。接触式在准确度、实时性方面无疑是比力强大的。

高准确度和实时依赖于技术的成熟度。就拿意念控制汽车这件事来说，虽然脑电波直接通过电极去控制转向，看起来不经由人的手，路径更短，实时性更好，可是如果技术不成熟，精准度不够，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其次，这项技术虽然解放了双手，可是手受大脑控制，大脑要控制汽车，就没法去控制手了。习惯的气力是很强大的。改变人的驾驶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再好比玩游戏，眼神控制的难点是聚焦，差别人的眼睛聚焦能力是纷歧样的，聚焦到技术要求的规模，不是每小我私家能做到的。如果这点不能保证，那么取代手控制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为关键的是，许多交互方式已经很是成熟了，取代之路可能会很是漫长。除非脑机交互的操作方式有着比力显着的优势，否则，已经习惯其他操作方式的使用者难以找到改变的理由。

右一点：脑机交互面临着技术成熟度的问题。以NextMind为例，它需要机械事先学习的历程。机械学习需要大量的数据，如果不能大规模使用，就无法获得相应数据。反之，无大量数据训练获得的模型技术，也会对大规模使用造成约束。这就陷入一个死锁的逆境。

纵然是稍微成熟的脑机技术，其应用规模也往往比力狭窄单一而且冷门。在多个场景使用时则面临应用不足。应用对技术造成的庞大约束是短期内无法解决的。更不用说视觉皮层表达意念的精准度、脑电波检测的精准度这些技术难题了。

▲图片泉源：视觉中国

脑机接口技术还处于萌芽期，难有大规模资本投入

下一点：技术的生长无不履历萌芽、生长、成熟和衰退的生命周期。从现在来看，脑机技术还处于萌芽阶段。虽然狂人马斯克旗下的脑机接口初创公司Neuralink 在2019年7月16日高调宣布了一项在瘫痪患者体内植入电极的项目。可是，他也讲明，该技术的最终目的是使瘫痪患者能够用脑电波操作盘算机或手机。

萌芽阶段的特征是有新的发现、有新的进步，可是没有大的规模、没有大量的人力和资本的投入，AI即是如此。上世纪70年月，人工智能就成为了热门。可是，直到今日，AI才看到曙光。脑机接口涉及到脑科学，人类对于人脑的研究还处于低级阶段。此外，它还涉及到物理、控制、软件、硬件等学科，其庞大度不是一般的高。

现在看到的，都是在局部或者单点实现了突破和应用，离大规模和系统的应用，还差得很远。技术上的酷炫和商业前景没有一定的联系，缺乏现实支撑的过于超前的技术观点往往是商业陷阱。

所以，不难看出，脑机接口是否有商业前景，我的回覆是有，但这是恒久角度来看的。这个时间跨度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会长许多。可是，商业的逐利特性决议了它的短期性，究竟，这个世界上有几多企业强大到可以恒久的无视成本和利润呢？

□刘兴亮（DCCI互联网研究院院长）

编辑：王霄 李碧莹（实习生） 校对：危卓

投稿、互助、联系我们：futurecity@xjbsmartcit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