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不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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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20:00与你相约
作者 | 越白
我第一次以为西席这个职业恶意满满,是上初中的时候。
那时候我学习还可以,虽然平常嘻嘻哈哈,可是也能很敏感地感受到班主任对我不太好。
也可能是班干部组织联名信让他下不来台有我一份,也可能是有理有据地反驳了他,也有可能……真的是我不平管教,我其实没有那么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的印象。
就真的像段子里说的那样:“我在数学课上捡了一下掉在地上的橡皮,今后我就再也没有听懂二次函数了。”
那或许是我人生中难过的噩梦时光。
结果退步到中下的排名,我其实也很恐慌,中二病晚期的我在外依然保持着我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也以为前途一片渺茫,自满和挫败混在一起纠缠。
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那次考试之后的排座位,我被放到了最后一排。
其时的我应该只有一米五,从来都在前四排晃悠,我搬着桌子坐到最后一排,看着前面完全被前桌大熊盖住的黑板,真的是“哇”的一声哭出来。
大熊扭过头看我说:“我挡到你了么?要不要和你换。”
我摇摇头,换了我也看不见黑板啊。
就称班主任为R吧,他见大家换好,便说了句:“如果有同学想换座位,可以跟我说一下。”
我便举手说:“R老师,我想往前调一下,我看不清。”
我还记得他谁人讽刺的笑容:“你看不清?你考那么点分?美意思提要求吗?考几多就坐哪。”
那种被击败的痛苦让我只顾着哭,连回覆的勇气都没有。
基友坐在第五排,还说:“老师,让我和小白换一下吧。”
“为什么换?”
“呃……”基友也不敢说那么直接,只得说,“我太高了,怕挡着后面的同学……”然后被老师生生打断:“那你就和你最后一排的人换位吧。”
他想说点什么,也只能搬着桌子换到最后一排。
回家我妈问我怎么了,我又是大哭一场,我妈急得想去学校和老师商量一下,我又不愿,因为我计划晚自习前单独去找一下老师。
晚自习前的那场谈话,是我对西席这个职业深痛恶觉的直接导火索。
在我无论如何恳求下,老师都一副公务公办的样子,一直指责是因为我的结果太差才把我调到最后一排。
他被我磨得不耐心,便扭头上楼。
我心里憋屈至极,我本就不是倒数几名,就算按名次排,我也不行能坐在最后一排,我还是忍不住,高声质问他:“那某某同学明显比我差得多,为什么却能坐在第二排?”
他回过头,我到现在也清楚地记得他略带讽刺和嫌弃的冷笑:“有的同学需要照顾你不知道吗?”
这是我第一次以为,人生怎么会有这么不公正的事,而第一次以为这般不公正,是因为我的老师。
我很幸运,没有在这件事之后破罐子破摔放弃自我。
是因为放假回来,他突然不带我们班了,自然也换了别科老师做班主任,我一直很谢谢那位老师,他把我往前调了几排,找我谈话,他说:“我也只能给你一次时机,如果你自己不行,那我也没有措施。”
我没有理由放弃,虽然数学瘸腿却靠此外科目补了上去。
可是从那之后,我一直都痛恨老师这个职业。
在我的学生生涯里,优秀老师占了大多数,像R这样的老师,我见过的不多,却让我一直对他痛恨不已。
包罗大学四年因为自己学的师范专业,更是厌恶至极。
直到我开始实习。
那是我的第一批学生,也是最后一批。
那时候我年事小,也不外只比他们大三四岁,多数时候他们并没有把我当做老师来看,而是高几届的学姐。
也可能是位置的转变,我看到的许多事都纷歧样了,带我的实习导师是谁人班的班主任,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经心尽责的老师,从学生生活到课堂教学到课后学习,她真的为谁人班的学生操碎了心,我也有理由相信,她会为自己所带的所有学生都这么做。
可是学生会经常跟我吐槽她,说她唠叨,说她行动鸠拙可笑,说她上课时偶有发生的糗事,甚至会嫌弃。
我会忍不住说,可是真的没有比她还对你们好的老师呀。
他们也会回覆我,是啊,我们知道,可是我们依旧讨厌她。
实习快竣事的时候,她问我:“以后会选择当老师吗?”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她笑着对旁边的同事说:“你看,这么快就吓跑了。”
我没有解释,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回覆她:不,我不会当老师,因为我做不到你那么好,也畏惧酿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在看完影戏《老师好》的时候,我想起了学生时代的许多老师,他们大部门都平和友善,也有品质低劣之流,长大后才明确,西席是一种职业,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能为学生奉献一生。
但也希望身为西席,能不因一己私欲伤及他人。
如果现在再问我一遍,我依然会说,成为一名西席,是我这辈子不会做的事。
只是原因不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责任。
那么你呢?
人们总是在问,什么事是你这辈子一定会去做的?或者说,人生总要做到哪件事才不会忏悔。
但我却想问,有什么事,是你这辈子都不愿意去做的呢?
你愿意留言,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