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教育的重构

编者按

技术的快速进步给传统的教育方式带来了庞大的挑战，如何在新的社会配景下对教育举行重构是我们必须面临的问题。本期藤影荷声邀请到了清华大学继续教育学院院长刘震老师，请他来讲讲新时期教育的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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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的进步对人类社会的生长所发生的影响从未这么大、这么深远。无处不在的人工智能带给我们的是无尽的欢喜还是深深的恐惧，不停突破的生命科学带给我们的是永生不老还是物种变化……作为一名教育事情者，我们不得不思考这些技术将对教育发生什么样的影响。当“百岁人生”不再是梦想之时，六十岁的你如何面临和盘算接下来四十余年的生活，而你曾经的事情时间也不外四十年而已；当你无法逾越机械人，无论是知识容量抑或是逻辑辨析时，你会不会深感恐惧和悲伤，你会不会深感无助与恐慌，人何以为人？我的所学有什么用？

面临这样的境况，教育该如何应对？传统的教育模式、教育理念、教育方法面临着极大的挑战，因应技术的改变，在时间和内容两个维度上重构教育，我们必须主动而为之。

（一）

教育在时间上的重构

传统的教育在时间维度上，从幼儿教育，到青少年时期的中小学教育，再之后是青年时期的职业教育或是高等教育，一般跨度为12~20年左右，通常在30岁之前完成相应的教育环节。进入职场之后，凭据事情需要，会辅以一定的继续教育课程，但大多数出现为断断续续、离散式的。当我们的生命时长延长至百岁之后，这样的教育摆设已然不切合人们的需求。教育必须在时间上举行重构。

未来的教育在时间上的摆设，不仅仅要思量年轻时就业的需要，更要思量在六十岁竣事人生第一阶段的职业生涯之后的生活。未来的四十年如何渡过、如何面临，教育将再一次发挥它努力的作用。有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我，在十八岁时选择的专业偏向、接受的教育并不是你我心田真正的兴趣和喜好，谁人当下的选择也许是父辈的摆设，也许受到了媒体舆论的影响，抑或还是朋辈的建议或是从众心态的效果。但到了六十岁或者某个较大年龄的时候，心田的召唤再次叫醒了曾经的梦想，为了让余下几十年的生活越发清闲、从容、自我，再一次选择专业、开始学习或许会成为一种一定，教育要为之做好准备、提供服务。

作为教育机构和教育者，必须面临这样的变化，终身教育不简简朴单是一个名词，而是从时间的维度给大家“百岁人生”的教育计划的实现提供相应的资源和服务。

（二）

教育在内容上的重构

在阿尔法狗战胜众多高段位棋手之后，不知道大家是不是会和我一样有这样的疑问：“未来我会不会被机械人所取代？”随着科技的生长，我们可以想象这样一种画面，机械人将成为你的同事、你的员工，甚至是治理你的“人”；你寒窗苦读数十年，满腹经纶但或许敌不外一个机械人，它的“脑子”里装满了人类几千年的文明结果，而且可以随时调阅应用，而你有的时候会卡壳、会遗忘。画面很美，但很残酷！

未来的教育，要面临这样的画面，要回覆这样的问题：“教什么？”传统的认知中，知识教授是教育最基本的功效，但知识教授或许已不足以让人有自信去面临未来的挑战。中国古代文学家韩愈在《师说》中，提到“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在清华大学的章程中，也明确提出“价值塑造、能力造就和知识教授”三位一体的造就模式和教育理念。二者划分将“传道”和“价值塑造”放在第一位，这或许是未来教育所负担的最重要的职能。

教育必须在内容上重构，以适应未来社会的需要。知识教授不再是教育的主要内容，而是把价值观、价值取向作为教育的基础所在，这是一种从“实然”到“应然”的变化。教学内容更多地资助受教育者回覆“好欠好？”“要不要？”“该不应？”“有没有用？”等问题，而这些问题的回覆反映的是一种价值取向和价值认同。关于“是什么？”“怎么样？”等问题，是主体对客体自己的性质、形状、结构、纪律等的反映，不必再成为教育的主要内容，而作为一种技术性的存在，在这方面或许有先进的技术辅助解决，好比嵌入芯片、输入知识等等。而价值观和价值取向也将是人之所以为人、人和机械人最重要的差异。

作为教育机构和教育者，我们存在的意义，是将人类配合的、科学的价值观和价值取向通报下去，让人在面临技术的挑战时，不会畏惧、不会渺茫！

注：本文收录于团结国教科文组织2020年出书的《学习的人文主义未来：团结国教科文组织教席和姊妹大学网络的看法》（Humanistic futures of learning: Perspectives from UNESCO Chairs and UNITWIN Networks）

作者简介

刘震，团结国教科文组织中国继续工程教育教席卖力人、清华大学继续教育学院院长。

声明：本文经刘震老师授权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