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大学》与《中庸》的哲学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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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中庸》《孟子》是公元前四世纪至公元前三世纪初的儒家学说代表。

《大学》不知何人所作,后人凭据书中的“曾子曰”,认定其作者是曾子及其门人,这种说法凭据是不充实的。

《中庸》昔人传说是孔子的孙子,孟子的老师,子嗣所做的。孔子去世的时候,子思只有三岁,我们不能指望一个三岁的孩童可以继续先师的毕生绝学。

《大学》的方法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中庸》的方法是: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大学》和《中庸》讨论“行为举止”的规模,仍然是:君臣、父子、匹俦、昆弟、朋侪。

至于应该先“尊道德”,还是应该先“道学问”,这是宋代儒生争论的问题,在此之前并没有谁会把它看成问题来研究。

孔门之后,有一派别就记着了孔子讲的一个字,把“孝”看得太重要,以至于厥后者完全地把“小我私家”隐藏在家庭伦理之中。“我”基础不是“我”,而是“怙恃的遗骸”。

墨子和杨朱,实际上是两种极端主义。杨朱是极端的“小我私家主义”,不愿损一毫而利天下。墨子是极端的“为人主义”,要把别人的看成自己的来敬服。前者割裂了我与世界的统一性,后者护士了个体的特殊性。孟子把他们都骂了一顿,然后开始着手举行“和谐”看法。

儒教打着“孝”字招牌的人,讲的是:思事亲不行以不修身。因为要孝顺怙恃,所以要修身。实际上《中庸》讲的是:思修身不行以不事亲。两个看法恰好相反,一种是无视“小我私家”的“孝”的人生哲学,一种是“修身”的人生哲学,修身就是修小我私家。

如果能用一个字来讲《中庸》的话,那就是“诚”字。诚是天之道,诚之是人之道。人的天性原来是“诚”的,随着天性去做事,让天性充实地发挥出来,这就是“教育”,这就是“诚之”的方法。中庸是要充实生长小我私家的天性,使得小我私家行为可以配天道自然纪律,可以“天地参”。

《孝经》自己是个极端,不能体现《论语》中孔子对“孝”的论述,也不能作为儒家正统的人生哲学或是伦理思想。《孝经》实际上的作用是“家天下”情况中,“君父”给万千子民弄的“家风”。天子是所有人的爹,大家都孝顺的话,就没人造反了。正统的儒家可是铁杆的“公天下”支持者。

到了战国时期,儒家从“外务的儒学”进入了“内观的儒学”。早期的儒家只注重实际的伦理,注重礼乐仪节,不太多谈心理上的内观。即即是曾子是“三省吾身”,详细反思的事情都是行为,而不是心理。到了《大学》,儒家开始涉及“心”和“意”等心理领域。

但凡善恶,一种是从“居心”立论,另一种是从“行为效果”方面来立论。《大学》中的政治学说偏重“居心”一方面,说:“君子先慎乎德……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又说:“国不以利倒霉,以义为利”。义不义,问的是心;利倒霉,讲的是效果。

《大学》内里的“正”,就是《中庸》内里说的“中”。只是《大学》讲得更过了写,一小我私家没有怨愤,没有恐惧,没有好乐,没有忧患,很难在说他是小我私家乐,这是一些极端的“苦禅”。《中庸》讲的稍微温和些,喜怒哀乐是人情,不能没用,也不能太过,所以要“中节”,要用礼来做束缚。《中庸》进一步延伸了内在的“中”,是为了追求外在“和”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