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文武双全、未尝败绩,曹操数次请不来,孙权却差一点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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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翻,字仲翔,会稽余姚人,乃汉末三国初期之经学家。他不光精于《易》学、医术、卜筮,而且兼通风水、地理之学,其博学多闻于此可见。

孙策时期,虞翻允文允武,有功于吴

三国志》裴注引《吴书》曰:“翻少勤学,有高气。”早年,王朗在任会稽太守时,以虞翻为功曹。

建安元年,孙策征会稽,虞翻以王朗力不能拒,且孙策善用兵,劝朗避策。朗不从,举兵拒战,败绩遁走;翻随营护朗,漂海逃至东冶;孙策又乘隙追击,大破朗军,朗乃降;策以朗答辞儒雅谦让,而不杀害。

后孙策自领会稽太守,复任虞翻为功曹,亲自到其家造访,而且待之以朋侪之礼。

孙策剧照

虞翻虽博学洽闻,然并非一文弱书生,自云擅长用矛,日可步行三百里,士卒无有过之者。

虞翻从孙策征讨四方以来,每能不负使命,佐策平三郡、定豫章、守会稽,允文允武,有功于吴,声名著于其时。

孙策喜好出游狩猎,虞翻尝谏曰:“白龙鱼服,困于豫且,白蛇自放,刘季害之,愿少注意。”虞翻以白龙化鱼伤目,及白蛇自放被斩之典故,晓策以“君子不重则不威”之理,也有国君若过于“不重”则足以导致亡国的表示。

孙策虽以虞翻言为是,然终不能改。以致建安五年,孙策终因游猎遇刺,伤势过重而不治。

孙策薨,其从兄定武中郎将孙暠,屯兵于乌程,正准备趁此国丧之际,谋取会稽。就在仕宦们皆欲前往赴丧之时,虞翻云:“恐有奸变。”于是城中诸长吏决议留下,穿上丧服守丧,终使暠退。

曹操剧照

时曹操挟汉献帝以自重,尝召虞翻为侍御史,任司空时又辟之。

《吴书》载:“翻闻曹公辟,曰:‘盗跖欲以余财污良家邪?’遂拒不受。”

可见,虞翻视曹氏之行径犹如汉贼,故坚守志节,不为所动。

孙权时期,虞翻因耿直而不受君主待见

孙策既死,弟孙权便代其位,命虞翻为骑都尉。

虞翻生性耿直,屡犯颜谏争,孙权不悦;又不从流俗,多遭诋毁。据《册府元龟》纪录,吕蒙为左护军虎威将军,代鲁肃屯口时,虞翻以直言犯上,被放于丹阳泾县。

后吕蒙谋取关羽,佯称病笃回建业。因为“翻兼知医术”,所以他请求带着虞翻一起走。事实上,吕蒙也是想通过这个时机,使虞翻解脱。因此,虞翻获释后,佐吕蒙破取南郡。

及南郡太守糜芳开城出降,吕蒙尚未据城便急着举行庆功宴,虞翻以为不行,劝吕蒙需急入城掌控全局,以免城中之人有所战略,吕蒙从之;而时城中有伏计,有赖于虞翻的见识,而使得城中人的战略无以施行。

关羽剧照

关羽既败,这时魏将于禁正被俘虏于关羽营中,孙权释之,并与相见。他日,孙权与于禁骑马并行,虞翻便对于禁喝叱道:“尔降虏,何敢与吾君齐马首乎!”举鞭便作击刺状,遭到孙权的遏阻。

之后,孙权于楼船上会饮群臣,于禁听到宴会乐声,流下眼泪,虞翻以挖苦的口吻对其说道:“汝欲以伪求免邪?”虞翻这样的举动,未免使孙权于宴会上无法纵情。

厥后孙吴与曹魏谋和,孙权欲使于禁归北,虞翻便谏曰:“不如斩以令三军,示为人臣有二心者。”孙权不听。于禁北归之际,虞翻于是对其言:“卿勿谓吴无人,吾谋适不用耳。”于禁虽然被翻所厌恶,但他对翻倒是相当感佩。

厥后虞翻搭车,经由麋芳营门,看门吏紧闭门户,虞翻之车无以通行,虞翻怒曰:“当闭反开,当开反闭,岂得事宜邪?”麋芳听了,又羞又愧。

虞翻画像

从虞翻对于禁、麋芳这些将军的态度,可见虞翻对于败战将军,实甚不留情面。他认为战败而仍苟活,是相当可耻的事情,并打从心里看不起这样的人。

同时,这些事例,也鲜明出现出虞翻耿直而猛烈,又不讨人喜欢的个性特质,他对这些败军之将所讲的话,都直接切中要害,用词既重且直接,甚至对自己的国君亦然。

魏文帝黄初二年,孙权受封为吴王。

某日,孙权宴饮群臣,起身向众人敬酒,虞翻佯醉,伏地不起;及其离去,翻又回坐。

孙权震怒,顺手取剑欲杀之,幸刘敬舆实时抱权谏争,翻方得免。

异时,孙权与张昭正在讨论有关神仙之事,虞翻因酒后而直言不讳,指着张昭说:“彼皆死人!”此时孙权再也无法忍受,先前累积的怒气,齐而发之,于是将虞翻流放至交州。

孙权剧照

虞翻遂于当地讲学,不厌不倦,门徒有数百人。他在南海教学十余年,“以文籍自慰,依《易》设象,以占休咎”,年七十卒。

虞翻智慧、学识,皆为盖世;他理直气亦壮,对国家忠心之至

从史籍上纪录的虞翻生平重大事件,可以看出虞翻有着相当耿直的个性。他自己对国家很是忠心,在吴国属于智囊型的人物;他所出的盘算以及计谋,没有失败的例子,足见其智慧、学识,皆为盖世。

而虞翻自己不仅能文,对武亦颇擅长。或许因为文武双全,又未曾尝过败绩,他对败军之将,态度几近藐视,且对于降将有着高度的戒心;而这正也呼应了他的忠心,因为忠,所以无法忍受别人的不忠;同时由于对自身的自信,也不太能忍受别人的轻视之举。

观虞翻的事迹,发现他处置惩罚事情的方式,刚硬而激动,理直气亦壮,异常坚持自己的看法,并不擅长设想他人态度,更遑论偶然迎合他人心意了;而佯醉以谏孙权一事,在众多大臣眼前让君主尴尬,说此举是蓄意挑战他人忍耐限度亦不为过。

虞翻画像

他的念头与立意,虽然都很正确,但其表达方式,若非异常大量之人,则无以忍受;故厥后终究无法受人君青睐,反而为自己招来了贬谪的厄运。

虞翻因激怒孙权而被贬交州之后,便专心于著述及讲学,并无太多怨叹之语。

在孙权自立称帝时,虞翻在交州给他的上书,书信中品评自己罪有应得,虽以自己年已耳顺,或许终将“永陨海隅、弃骸绝域”而哀叹,但因为孙权的称帝,仍可“悦以忘罪”。

以虞翻直话直说的个性,他对自己遭贬蛮荒的境遇感悲并不太严重,遇到了国家喜事,甚至足以忘掉即将终老于此的悲剧,此亦可见虞翻对于国家的忠心之至!

光孝寺

另,虞翻于交州讲学,对当地教育事业之提升,以及儒学文化之流传,皆有相当大之孝敬。

相传,今广州光孝寺即当日虞翻讲学论《易》之遗址。此寺历史悠久,最初为西汉南越王府,虞翻被贬交州即寓居于此,多植频婆诃子树,时人称为“虞苑”。

其后身殁,妻子得以北还,遂舍此宅为寺,唐时称“法性寺”,即禅宗六祖慧能以“非风动幡动,乃仁者心动”一语惊人之处,今为广州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