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饮家政旅游打击几何，用工大户艰难爬坡？

文 | 财新记者 钱童 叶展旗 沈欣悦 原瑞阳 刘爽爽

当天距离1月23日已往了几多天，导游孙晓随时可以不假思索地说出来。她笑称这是自己“被失业”的日子，从那以后天天都数着时间过日子。

1月23日，文化和旅游部叫停全国规模内跟团游和“飞机+旅店”服务，出境游也自1月27日起陆续暂停，全国近4万家旅行社和近3000万旅游从业者迈入漫长假期。

3月初开始，陪同着全国新冠肺炎疫情逐步获得控制，湖北以外的诸多景区已经恢复开放，一些省份的省内游也开始松绑。然而，另一边，国际疫情却不停升温。旅游行业的假期被再次延长，业务险些停留冰封状态。

孙晓和她所处的旅游行业绝不是特例，餐饮、家政等劳动麋集且近距离接触的行业成为复工最为缓慢的行业。外贸行业亦在其列。3月初，中国多个工业集群的外贸企业发现好不容易把员工召回厂，准备开足马力补订单，但外洋疫情暴发，订单开始大量延后甚至取消。

据国家统计局数据，1月-2月餐饮收入同比下降43.1%。商务部监测显示，2月住宿、家政等行业营业收入同比下降75%以上。3月26日，商务部在新闻公布会上表现，餐饮、住宿、家政企业现在的复工率划分到达80%、60%、40%左右。

这一组数据和工信部宣布的制造业数据有不小的距离。3月13日，工信部称，全国除湖北外的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平均开工率凌驾95%，企业人员平均返岗率约为80%。到3月24日，全国中小企业的复工率为71.7%。

商务部市场建设司司长朱小良，给出了生活服务业复工慢的三个原因：一是生活服务需要直接接触消费者，有些地方餐饮堂食等服务出于疫情防控原因仍未完全放开。二是海内疫情显着缓解，但外洋疫情日益严峻，消费者信心恢复需要时间。客流少、企业营业收入较低，复工动力不够强。三是生活服务企业大多数属于劳动麋集型行业，部门员工仍未返城返岗。

然而，无论是生活服务业还是外贸行业都是劳动麋集型行业，复工牵涉的不仅仅是企业的生死，更关乎数亿人口的就业问题。仅以旅游行业为例，据文化和旅游部3月10日宣布的数据，2019年旅游业对GDP的综合孝敬为10.94万亿元，占GDP总量的11.05%。旅游直接就业2825万人，旅游直接和间接就业7987万人，占全国就业总人口的10.31%。这条由人们出行迁移串联起的细密线条，包罗交通、餐饮、住宿、景区、旅行社、目的地等诸多环节，上下游高度协作，也相互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