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仰光外国语大学有一位来自中国的“康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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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侨网1月10日电 据缅甸《金凤凰中文报》报道,仰光的十二月是少有的凉爽的时节,即即是中午,温度也只有30摄氏度左右,更别说走在路上有一阵一阵来自亚洲大陆的温和的凉风将衣服吹起,男士的拢基和女士的裙摆微微扬起,这是一个清凉的季节。

图为仰光外国语大学汉语系老师康泳。(缅甸《金凤凰中文报》)

第一位穿缅装的外教

上午9时,阳光透过深绿细密的树叶,仰光外国语大学汉语系门口的木质长椅上形成了一块一块细碎的光斑,一截枯枝从树上落下来,落到了准备前往办公室的康泳老师脚前。康泳老师没有踩已往,身着传统的缅甸女装,她无法跨过这截长四十公分、枝桠漫衍散乱的树枝。

这是一套深蓝色的纯净缅装,裙底有三道围成圈的花纹,双方的较细,中间的较粗。在缅甸,只有大学老师能穿这样的缅装。缅甸的老师是有统一衣饰的,中小学老师都是白色上衣墨绿色筒裙,大学老师是深蓝色裙底带有三道花纹的缅装。康泳老师是仰光外国语大学汉语系的一名老师,来自中国。

2017年1月17日,作为由缅甸外交部和教育部正式发函邀请的仰光外国语大学汉语系唯一一名外教,康泳老师到达缅甸开始事情。她负担的课比力庞杂,《汉语写作》、《汉语公共演讲》、《汉语论文写作》、《中国历史文化》等课程均由她来任教。刚开始上课时,她发现有点差池劲,汉语系的课本太老旧了,课本中对中国概况的形貌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八十年月,甚至泛起了供销社、包产到户、家庭平均月收入100元这样的内容。

康泳老师很不解,找到了汉语系主任杜恳美秋博士,跟她说明晰情况。恳美秋博士对康泳老师发现的问题很重视,希望她能帮汉语系更新一些课本内容。于是,康泳老师之后一次回国再来时,行李箱中就带上了她经心挑选的,新的汉语课本。

仰外大的“康妈妈”

仰光外国语大学的大部门学生都是女生,汉语系同样如此,班上的缅甸女孩儿们都很喜欢康泳老师,在她们的认知中,康泳老师是一位对知识很严肃,对生活很豁达的老师。

“康老师对我们很好,经常体贴我们,也会给我们带吃的工具。”杨秀慧说。

杨秀慧是康泳老师带的硕士研究生,汉语很是不错,硕士快结业的她被康泳老师推荐到了仰光一所华文学校任教,现在已经能独立卖力这所华文学校一个班的汉语教学。

杨秀慧本名叫Ingyinn Hmwe,是土生土长的缅甸女孩儿,她的汉语名字的“杨”姓是康泳老师给她取的。谈到学习汉语,杨秀慧双眸闪闪发光。上大学之前,她其实对汉语不感兴趣,进入汉语系也是因缘巧合,但在逐渐深入的学习中,她对汉语的喜爱越来越深。现如今,她对未来的想法是,一定要去中国留学,去中国找“康妈妈”。

没错,康泳老师的学生们,都叫她“康妈妈”。在学生们眼中,康老师上课很严格,营造“沉醉式”课堂的她要求学生们在她的课上只能说汉语,不能说缅语,同时对任何一名学生的作业,都市严格认真地修正。而在生活中,康泳老师对她的学生们又很是体贴,她经常给学生们带吃的工具,学生生病了她会组织大家前往医院探望。

“让缅甸的年轻人相识中国,喜欢中国,未来中缅两国的胞波情谊才会越发源远流长。”康泳老师说。

对于学生,康泳老师从不惜啬教授知识,也从不惜啬给予时机。每一位她带过的结果优良的学生,她都市为她们推荐事情。近年来,随着“一带一路”倡议和中缅经济走廊的一步步推进,中缅关系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来到缅甸投资,因此,人才市场对熟练掌握汉语的人才需求也日益增长,康泳老师往往能将她的学生推荐到一个不错的企业事情。不错的企业意味着不错的薪酬。

不只是事情,更多是热爱

教书育人对于康泳老师来说早已不仅是事情,而是热爱。

仰光外国语大学的基础设施很一般,课堂之间的隔音效果很差,而且没有扩音设备。如果一间课堂里的学生在齐声朗诵,那隔邻课堂的学生绝对听不到台上的老师在讲什么。其他老师或许可以通过短暂地高声说话来上课,康泳老师是做不到的,这是一个难题。为了不影响教学,她特地从海内带了五台小蜜蜂到学校,自己使用一台,另外四台送给其他办公室的老师。

克服了一系列难题之后,康泳老师迸发出了极大的教学热情,在仰光外国语大学,2017年,她完成教学事情量504学时,超额完成事情量324学时。2018年,完成教学事情量486学时,超额完成事情量306学时。在西席匮乏的汉语系,康泳老师负担了很重的教学任务,但她乐在其中。尤其是在学有所成的学生在大街上遇到她,热情地拥抱她,亲切地叫她“康妈妈”时,康泳老师的心田充实而满足。

除了教学之外,在缅甸,作为汉语资深学者,康泳老师还经常受中国大使馆的邀约到场许多文化运动,先后担任汉语桥、中文话剧大赛、汉字英雄、中文歌曲角逐等运动的评委。有趣的是,有段时间关于中国文化运动麋集的时候,康泳老师经常登上仰光各大媒体的报道,朋侪戏称她是“头条人物”。

2019年11月,作为外派西席任期即将竣事的康泳老师还是没有逃过缅甸肆虐的蚊虫叮咬。她熏染了大象登革热。因为登革热病毒具有潜伏期,康泳老师已经查不清是被哪一只可恨的蚊子咬的时候熏染,发病是在东枝,起初只是发烧,厥后逐渐演变为全身肿痛。“就像身体的每个部门都在被人击打一样。”提起生病的感受,康泳老师心有余悸。

来仰光三年,三年没有回家过春节,条件艰辛、难题重重的外派生涯可能即将竣事,即便心中有着对家乡浓浓的忖量,但康泳老师依然迷恋缅甸的一切。对她来说,这三年是人生中很是优美的回忆,在缅甸遇到的同事、学生、朋侪,事情和生活的烦恼和快乐,都市深深印在康泳老师心中。

或许多年后在家乡安乐生活的康泳老师想起这三年在缅甸教书育人,流传中国文化的回忆,脸上也会浮现安稳的笑意,就像当年在讲台上笑着授课的“康妈妈”一样。(杨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