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病人:骨髓移植手术同时治好了他的癌症和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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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病人:骨髓移植手术同时治好了他的癌症和艾滋病

最新的这个治愈案例再次凸显了CCR5在探索治愈艾滋病研究中的重要性。患者在做带有CCR5Δ32/Δ32基因突变的骨髓移植手术后,既治好了他的霍奇金淋巴瘤,同时也治好了艾滋病。

艾滋病盛行近40年来,全球共有近7500万人熏染,其中约3200万人死亡。这个堪称标志性的感染病几十年来一直是摆在全人类眼前的一个严峻挑战,也见证了治疗方法的进步。现在,广泛被运用的抗逆转录病毒疗法甚至可以做到将熏染者病毒载量控制到检测不出来,这可以极大地改善熏染者的康健状况,但这些都建设在连续吃药的基础上,因此仍不能算治愈。

2020年3月10日,在历经近一年的继续视察后,全球第二例艾滋病治愈案例正式获得确认。剑桥大学医学系教授拉温德拉·库马尔·古普塔(RavindraKumarGupta)等人在《柳叶刀·HIV》(LancetHIV)揭晓案例陈诉,正式确认了这个治愈案例。

停药30个月后确认治愈

就在一年前,第二例艾滋病治愈案例可能将泛起的消息就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拉温德拉·库马尔·古普塔等人在这名被称为“伦敦病人”的熏染者停止抗逆转录病毒治疗18个月后,发现他的血液中已经险些检测不到艾滋病病毒了。他们据此陈诉了这起艾滋病缓解的案例,揭晓在2019年3月的《自然》杂志(Nature)上。

最新确认治愈的结论是在这名熏染者停止吃抗艾滋病药物30个月后做出的,而且,不仅再次确认了他的血液中没有艾滋病病毒的复制了,而且确认脑脊液和精液,以及淋巴、肠等身体组织中也已经没有在复制的病毒了。同时发现抗体检测呈阳性,这与其他类型病毒熏染又清除了之后的抗体反映类似。

在研究陈诉之外,一同宣布的另有熏染者的名字,这个恒久代号“36”或称“伦敦病人”的熏染者,主动公然了自己的真实姓名,亚当·卡斯蒂列霍(AdamCastillejo)。现年40岁的他于2003年发现自己熏染了艾滋病,停止到2020年3月被宣布治愈艾滋病,已经与病毒抗争了近17年。

就在2016年,同时还患有霍奇金淋巴瘤的他还面临着堪称天渊之此外两种人生可能,医生曾告诉他,他可能很快会死于癌症,但另一方面,做骨髓移植手术有可能让他同时治好癌症和艾滋病。

这里的骨髓移植供体非同一般,是来自带有CCR5Δ32/Δ32基因突变的人,对于最常见的1型艾滋病(HIV-1)来说,CCR5是病毒得以进入人体宿主细胞的主要受体,拥有CCR5Δ32/Δ32突变的人因此天然对艾滋病病毒免疫。这些人比例很低,主要是一部门有北欧血统的人,好比一些荷兰人。

一个名为IciStem的国际互助研究项目致力于研究需要干细胞移植的艾滋病熏染者的治愈潜力,已掌握2万多名具有CCR5突变的募捐者信息,一直在跟进接受该研究项目骨髓移植的艾滋病熏染者的状况,全球第二例艾滋病治愈者亚当·卡斯蒂列霍在IciStem研究行列中的代号就是36。

最新研究中的治愈结论再次凸显了CCR5在探索治愈艾滋病研究中的重要性。因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例完全被治愈的艾滋病案例同样是通过携带CCR5Δ32/Δ32突变的干细胞移植实现的。

认识CCR5已有二十多年

早在2011年的3月10日,德国柏林夏洛特医科大学的科学家在《血液》杂志(Blood)上宣布了第一例艾滋病治愈案例,也称“柏林病人”。“柏林病人”名叫蒂莫西·雷·布朗(TimothyRayBrown),2007年,为治疗急性髓细胞白血病而接受骨髓移植,作为艾滋病熏染者的他所接受的募捐者同样携带CCR5Δ32/Δ32突变。

“柏林病人”可能将治愈的消息从2009年开始传出后就引起惊动,但因为是个例,很难说是否另有其他未知的巧合因素使然。时隔9年,第二例治愈案例简直认则强化了这条由CCR5攻克艾滋病的路径。

人们对CCR5认识的突破可以追溯到1996年,那一年,多项研究把眼光聚焦到CCR5这个1型艾滋病重要受体和相关突变。好比其时纽约大学的邓宏魁等人在当年6月指出了这一主要的共受体。8月,布鲁塞尔自由大学的米歇尔·萨姆森(MichelSamson)发现突变在高加索人群中较常见,但黑人中未发现。11月,洛克菲勒大学的科学家们在对一千多个芝加哥男同性恋CCR5基因型举行了分析后发现,携带突变的高加索人虽然也有艾滋病袒露风险,但未发现熏染的,而除了高加索人群外,突变在有亚洲、非洲血统的人中都没有发现。

通过那些稀有的多次接触艾滋病病毒但却未熏染的案例,这些1990年月末的发现,很大水平上已经将治愈艾滋病的思路转到了CCR5上。

CCR5突变真的不影响人的康健吗?2019年,一起撤稿事件让这个问题来了个急转弯。6月,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科学家先是指出CCR5∆32突变是有害的,随后《自然·医学》(NatureMedicine)就撤稿了,厥后公布的解释指出,因泛起失误,英国生物库的统计数据其实未讲明这一突变会对人的寿命有什么影响。

围绕CCR5的各种正面和负面的消息都关系着这一研究思路的走向,而这也关乎相关疗法如何让更多人受益的问题。

骨髓移植法难以推广

关于CCR5所引起的争议,最引人注目的要数前南方科技大学副教授贺建奎的基因编辑婴儿事件。2019年12月,贺建奎被以非法行医罪追究刑事责任,法院认定他以生殖为目的的人类胚胎基因编辑和生殖医疗运动是违法的。

通过基因编辑来治疗艾滋病的思路,其实并不算新。2009年,在“柏林病人”骨髓移植后艾滋病获得缓解的研究公布后,《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就有评论指出,这不仅是一例艾滋病治愈案例,而且勉励了一个新的偏向。文章认为“柏林病人”的案例进一步强调了基因治疗的潜力和用药物阻止CCR5受体的相关治疗方式的重要性。

而已经多次被实验的骨髓移植的方法却难以成为可供推广的疗法。一方面,天生拥有突变基因的人少少,捐赠者更少。另一方面,骨髓移植的风险自己很高,在当前抗逆转录病毒疗法通过吃药能够有效控制住病毒复制的情况下,骨髓移植的方式显然更为冒险,另外经济成本也很高。现在世界上的两例艾滋病治愈案例,都是同时患有其他严重疾病的人,骨髓移植是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最后的一个选择,而且幸运的是,这最后一条路又恰好可以选。

基因编辑路径或许可行

那么在已经泛起了第二例艾滋病治愈案例后,CCR5思路的推广究竟应该以什么形式展开呢?拉温德拉·库马尔·古普塔在确定了第二例治愈案例后,认为基因编辑的方式或许可行,但仍需要进一步地去探究是否能将艾滋病熏染者的这一受体敲除。他指出,“基因编辑的效率”和相关的“稳定的宁静数据”等仍然是横亘在推广CCR5基因编辑这一疗法的门路上的障碍。

2019年9月,中国科学家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先容,在患者知情同意的情况下,按CCR5的思路,编辑了同时患有1型艾滋病和白血病的成年人的造血干细胞,在相关探索上迈出了重要一步。类似的探索经由恒久视察,未来如果确定有效又无害,或许能成为治愈艾滋病的一个途径。在这之前,与“伦敦病人”类似的艾滋病治愈案例可能还会继续泛起。

南方周末记者王江涛